C語言中賦值表達式的返回值是什麼？

我們或多或少都有過，或者見過將賦值表達式參與運算的情況。這通常會伴隨著一些意想不到的問題。今天我就見到了一段奇怪的代碼：

#include<stdio.h>
int main()
{
int a =5;
int b = (a=2)+(a=3);
printf("%d %d\n",a,b);
return 0;
}

乍一看，似乎答案很明朗，按照順序運算之後，a的值是3，b的值是5.有經驗的程式員肯定會一眼看出，這裡的計算過程是一個未定義行為(Undefined behavior).在這裡簡單來說就是：無法確定哪一個括弧里的表達式會先執行。
括弧只能改變運算符的結合律，不能改變表達式的求值順序。這個順序是取決於編譯器的。所以a的值是2還是3是不能確定的。
這段代碼在gcc(Ubuntu)下得到的結果是

3 6

而在clang(Mac)下運行的結果是

3 5

為什麼會這樣呢？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？

查看它們生成的彙編代碼

gcc
...
  movl  $5, -8(%rbp) // a=5
  movl  $2, -8(%rbp) // a = 2
  movl  $3, -8(%rbp)  //a = 3
  movl  -8(%rbp), %eax  // eax = a
  addl  %eax, %eax //eax = eax + eax
  movl  %eax, -4(%rbp) // b = eax
...


clang
...
movl  $5, -8(%rbp)
movl  $2, -8(%rbp)  // a = 2
movl  $3, -8(%rbp)  // a = 3
movl  $5, -12(%rbp) // b = 5
...

在gcc的理解中

a = (b=c)
//會被改寫成
b=c
a=b
//所以對於
a = (b=c)+(d=e)
//會被改寫成
b = c
d = e
a = b+d
//當b和d為同一個值的時候，變數空間被覆用了，

在clang的理解中

a = (b=c)+(d=e)
//被改寫成了
i=b=c
j=d=e
a=i+j
//所以直接得到了賦值符號右邊表達式值之和

由此得出結論：賦值表達式的返回值為賦值符號右邊的值。

但在某些特殊情況下，使用某些編譯器可能無法得到想要的結果。所以我們應當儘量避免使用賦值表達式的值參與運算。

註意：雖然在兩個例子中，a的值都是3，但這並不意味著表達式的求值順序是從左往右的。

有關編譯器求值順序的詳細內容可以參考這篇文章